“你昨天进书房的时候,有没有看见别的东西?”沈晚儿说着,走到李员外床前,拿出一张庞是非用过的符,挂在帐顶。
李忠想了半天,摇头说:“当时屋里就老爷一个人。”
符挂上去不过半刻钟,李员外的呼吸就平稳许多。
沈晚儿凝神在屋中转了两圈,视线再次停在李员外身上。
她看得很清楚,整间屋子,只有李员外身上有阴气。
“管家,你床上和李员外的衣服都检查一遍,看看可有异物。”沈晚儿说。
“这......”李忠有些犹豫,“老爷不喜丫鬟下人近身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就听李员外声音虚弱的说:“过来检查。”
李员外双手用力,还要自己坐起来。
李忠哎哟一声,急忙上前扶住他,把床铺和李员外身上都摸索了一遍,“没有异物啊。”
沈晚儿叹息一声,缓缓道:“李员外,既然那东西不在床上,那就只能在床下了。”
李员外头脑还有些昏沉,愣了半晌才明白沈晚儿的意思,他床下有东西!
他给李忠使了个眼色,李忠会意,出去喊了几个仆从进屋,连床带着李员外一起挪到一旁,开始挖。
沈晚儿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李员外靠着床,抿了口水,说:“晚儿姑娘,自上次之后,我已经将府中近几年新买的仆从清理了一遍,并未找到可疑人选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找的不对,员外仔细想想,新买的仆从可能自由进出你的院子和这前院会客的书房?”
沈晚儿幽幽道:“何况还要带着东西进来,能是普通的丫鬟婆子吗?”
李员外震惊不已。
李忠一听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指天发誓:“老爷,奴才对您忠心耿耿,若有害您之心,必遭天打雷劈,奴才......”
他还没表完忠心,就被打断。
“啊,血!”有仆从惊慌的喊了声,跌坐在地。
沈晚儿快走几步,看清挖出来的东西,嫌恶的捂住鼻子。
跟上次有些年头的猫骨不同,这次挖出来的是个腐烂的死老鼠,而且这老鼠身上还缠着一撮脏污的头发。
沈晚儿移开目光,又拿出一张符,忍着胃里的翻腾说:“带出去烧掉,把这张符混着灰烬挖个深坑埋起来。”
李员外冲李忠挥挥手。
李忠接过符,叫着两个仆从带着死老鼠走了。
“员外想不想查出是谁在暗害您?”沈晚儿坐下,笑着问。
李员外点头,“当然想,难道晚儿姑娘有法子?”
救了他两次,李员外再也不敢轻视沈晚儿。
沈晚儿低头理着衣袖,看着很是悠闲,“只要那人出现在我眼前,我就能找出来,不过嘛......”
她顿住,抬头看向李员外,“您是否有诚意请我帮忙呢?”
李员外暗暗咬牙,他算是看出来了,这沈晚儿心机颇深。
上次来他府中,诉苦装乖,取得他的信任,如今拿住他的软肋,便原形毕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