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
瞧他脸上的神色放松,想来应该是赵静宜已经没事了,他才回过来找自己的。
“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。”
说话间,赵世阳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暗黄色信封袋,交到她的手中。
聂烟双手接过,同时还不忘记说一声谢谢。
现场,她打开信封,视线扫过里面几叠现金后,便收到了随身的小挎包里。
“你跟砚清最近怎么样了,今天早上的新闻八卦,你妈看到了,她很关心你。”
聂烟美眸轻阖,连带着手下拿包的动作也跟着微微一僵,但下一秒她又镇定自若的将东西放好:“劳您二老担心了,我们很好,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。”
“是这样,那就好。”赵世阳没有抬头,从口袋里摸出香烟,叼起一根在嘴里,“毕竟陆家和赵家之间的姻亲,也关系到你哥哥的命,这一点你比我清楚。”
医院的走廊里不让抽烟,但赵世阳说完还是拿出了打火机,在手中把玩着。
火苗在聂烟的眼前一明一灭。
熹微的火光,仿佛正在暗示她。
她的人生,早已经由不得她自己操控了。
她就是赵家落在陆家的一枚棋子,是前进或是后退,从来都由不得她。
赵世阳离开以后,聂烟坐在椅凳上好一会儿,这才准备起身离开。
因为到了用午饭的点,所以下楼的时候,电梯里几乎塞满了人。
聂烟刚抽完血,身体还是虚的,一进电梯她就被挤到了角落里,后背紧贴上冰冷的墙壁。
前面的人进进出出,只多不少。
好不容易等到一楼了,出电梯时,身后急躁的大爷大妈推着她的后背往前面挤去,好像深怕迟一秒就出不来似得。
聂烟本来脚下就虚软的很,这一推,直接将她往面前人身上扑倒去。
“嫣儿。”
“嫣然姐!”
人群中两道急促紧张的呼喊响起。
聂烟清楚自己撞到人了。
可是在听见那两道声音时,心下蓦得狠狠揪了一下。
她扶着摔疼的手臂和忍着几乎麻痹的半边身体坐起身来,看向面前那人,语气不定的喊了一声:“砚清?”
男人身子微顿。
转过身来,冷冽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。
英气的眉头骤然一拢,似是对于她的出现异常不满。
“砚清,好疼~”
女孩可怜兮兮的语气,拉回了陆砚清的注意力。
男人伸出手将倒在地上的秦嫣然扶起。
全程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关心的话,仿佛完全看不见她的存在一般。
聂烟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,这才自己爬起来。
还不等她站稳身子,男人又冷又硬的声音已经传进耳膜。
“撞了人,连道歉的话也不会说?”
抬眸看去,陆砚清眼神中明显带着警告意味。
聂烟见状不由紧抿起唇。
明明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顺娶的老婆,可是此时她却莫名有种自己好像是被正室撞见的小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