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林峰拉耸着脑袋不吭声,老家伙重重放下瓷缸,冷不丁勃然大怒。
“被人欺负了,连个屁都不敢放!就你这烂怂,还想扳倒韩家?”
“......大概,真是我瞎了眼吧。”
林峰轻声说道。
“废物,废物,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,收了你妈当徒弟就不够省心了,还得照看你这么个废物!”
老头气得山羊须直发颤,抓起桌角的鸡毛掸子狠狠抽着林峰的后背。
足足骂了十多分钟,他老家人这才消气,接过林峰递来的一根烟。
一老一少隔桌坐着吞云吐雾。
全然不顾门外不知何时,停靠了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。
“余叔,会不会是搞错了?”
副驾驶上坐着个月白旗袍女人,身姿丰腴诱人。
她白皙的玉脸布满惊愕,水汪汪的妙目之中泛起难以置信之色。
花费了上千万,还欠下了一个大人情,这才辛辛苦苦打探来的消息。
结果,那位号称“见死不救”的神医,就藏在一条破街巷的小诊所里?
换做往常,以她的身份背景,甚至都不会路过这等场所。
“是他!老奴年轻时候,跟随家主,在帝都的一处寺庙里,见过薛老神医一面!”
驾驶座上的白发老者,激动得眼含热泪。
“没想到整整二十年过去了,老神医还是这等模样啊!”
他转过头,抬袖擦了擦眼角,展颜一笑。
“凝香小姐,当初老神医就断言家主会在今年旧疾复发,堪称是神乎其技!”
“......真是如此,那我外公就有救了。”
旗袍女人陆凝香重重点头,诱人的红唇绽出几分笑意来。
“喂,外面那两个,停车要收钱的,五块一小时!”
就在这时,诊所内的老头扯着嗓子喊了声,狐疑的看了过来。
那副架势,似乎生怕对方会驾车偷跑一样。
“......”
陆凝香笑意微滞,一颗芳心又悬了起来。
什么样的神医,会对五块钱的停车费斤斤计较?
深深呼吸过后,她开门下车。
提着裙边迈过污水沟,亭亭步入小诊所内。
“薛老神医您好,我叫陆凝香,沈傲军是我外公。”
陆凝香轻笑着自报家门。
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颓然青年,便不再留意。
“没听过,不认识,你们到底是要看病还是抓药啊?先把五块钱的停车费交了。”
岂料,薛老头摇晃着谢顶的脑门,还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。
“天银资本的创始人,沈傲军?”
林峰看了眼门外的法拉利,又看着眼前这位香风四动的大美人。
“你是天银的副总裁,陆凝香?”
哪怕心绪不佳,他也忍不住问了句。
天银资本是海城最大的投行,手握百亿现金流,妥妥的海城金融巨鳄。
最近据传创始人沈傲军病危,连带天银的股价都蹭蹭往下掉。
现在看来,传言竟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