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干什么？”

“我男人和他的公司老板是发小。”曼丽扬下巴，“你误会他了，他在台上投入是敬业，稍微失分寸呢，你得见谅。”

鲜肉端着酒杯靠近，张嘴骚里骚气，“你对我的偏见太大了。”他揉许眠的手，“我懂女人的敏感点，跟我的体验比其他男人爽，知道出轨的影后女星吗？她很迷恋我的功夫，每周都约我。”

许眠嫌恶撇开他，“崔曼丽，他顶替周宸和我搭戏是你的主意？”

“嗬，发威了啊？我晓得周宸是你男人，你胆子多肥啊，睡姜先生不够，再睡一个情夫，时间管理实大师啊，我向你学习。”

那次“捉奸”，许眠怀疑过是她设计自己，掐着点引姜淮南去房间，她今天不打自招了。

许眠抄起酒瓶子，对准她头顶泼下，“所以你布局陷害我，你贱不贱？”

“我胸比你大，脸蛋比你美，凭什么你处处压我一头！”曼丽张牙舞爪，反手扼住许眠，“你和周宸清清白白，姜先生会不要你？给他戴绿帽子，你活腻了？”

“丽丽！”副院长制止她，重新给许眠倒酒，笑呵呵圆场，“小眠，卖我个面子，你岁数小，却是剧院的元老了，丽丽浮躁气盛，哪里不周到你多担待她。”

许眠对副院长挺感恩的，当初她一炮而红，有老板邀请参加酒局，名为邀请，实则强迫，是副院长帮她挡了。

她平复心情接过酒杯，鲜肉也趁机敬她，三杯过后，许眠开始招架不住。

“眠姐，没事吧？”小姑娘凑到旁边，搀扶她坐下，神秘兮兮眨眼，“有大资本方投资剧院了，比曼丽的后台豪横得多，她风光到头了，新人要冒尖了。”

许眠并没当回事，“谁投资的？”

“姜家的二公子。”

她不可思议，“姜迟徽？”

小姑娘兴奋拍手，“他肯定是为捧人，捧谁呢？一点风声没透。”

“有钱烧得呗。”男同事搂着小姑娘，“这些老板找乐子，不图回报，有个公子哥在酒吧开酒，一瓶十二万的罗曼尼康帝，足足开了六十六瓶，当喷泉浇着玩。”

小姑娘偷瞄许眠，“那姜先生呢？”

同事打趣，“他什么癖好，咱们台柱子最清楚啊。”

许眠搅着碗里的粥，模棱两可附和，直至散席。

接到男人的电话，她正和小姑娘告别，那头先开口，“在哪。”

她躲到大堂的旋梯后，“聚餐。”

“清平路吗。”

她怔住，男人补了一句，“朋友的餐厅。”

许眠没言语。

“我在街口。”

他说完，挂断。

川流不息的车海尽头，黑色的红旗靠边泊住。

许眠拢了拢衣襟，出酒楼往右转。

道旁的沟渠在施工，路灯也暗，姜淮南迎向她挪行了数米，打双闪照明。

“你出院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他叼着烟，风口空旷，吹得许眠哆哆嗦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