阐武武馆从创建到今已经有三十六年了,因为白翁曾走出过罗浮,在附近也算是赫赫威名了,所以这阐武武馆在附近很是有名,几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百家村中。
要知道,在整个九州大陆上,民风尚武,上古传说中那些移山填海的大武者,更是让人心神留恋,而在岭南之地,更是民风彪悍,可谓人人会武。只是,武为战、杀之道,岂可轻传,故而真正能够理解武道的并不多。
就说这百家村吧,他们位于罗浮山下,家家都为猎户,食物也多为山中野兽,可谓天天和野兽搏斗。说来,此村之武术当比那些位于内陆的还要利害。可事实却是正好相反的。需知,每个武馆、门派、家族的诞生,无不是在人多之地,这罗浮边际虽然为一福地,可却没有多少人,故而也不会有什么武馆、家族在此建立。
所以嘛,自从阐武武馆建立以来,那可是非常的受欢迎啊,可不知为什么,武馆的馆主白翁收徒非常的严格,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进入武馆的。根据白翁的规定,十岁以上者免进;不可举百斤大石者免进。这两条规矩看似没什么,可十岁以下的孩子要举百斤大石,你想一下就会觉得多残酷了。
可是,这还只是第一次的考试。根据武馆中徒弟的说法,这武馆在三年后还有有一次考试,如果通不过,那就会并清除出去,而此次考试相比第一次更加的严格,但到底有什么规矩,却没几人知道了,而那些武馆的徒弟,也都对此忌讳莫深,根本就不敢瞎传。
时至炎炎夏日,太阳高高在上,炽烈的阳光让人如置身火炉一般。
在罗浮山脚下,通往百家村的破落官道上,一辆三成新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走着。在马车上,一个两米高的汉子正挥舞着马鞭,催促着驾车的老马。
突然,马车的门帘被撩开了,一个不大的小脑袋露了出来。这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半大孩子,他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,只是那偶黑的皮肤让人知道,这不是一个大户家的孩子。
“王叔,我那位白伯伯在这里很有名吗?”小孩一脸好奇,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。
驾车的大汉回头看了他一眼,大声笑道:“任天佑,你白伯伯在这附近可是很有名的武者,你小子一心学武,我才带你来的。不过这次我瞒着你爹带你出来,回去肯定会被他骂的。真是的,我真搞不懂你爹那个老顽固,明明从小就让你锻炼身体,可怎么现在就不传你武艺呢?”
听大汉说到父亲,任天佑沉默了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之色。
任天佑,岭南河西王家村人,父亲任天琪,母丧。在王家村,大部分人都是姓王的,只有他任家和白家这两姓例外。究其原因,无非是实力决定地位。任家、白家都是武学传家的家庭,虽然不是家族,可也是代代传下来的,现在王家村修炼的武学也是来自这两家,他父亲任天琪就是村里孩子的教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