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晏梧问如此说,吴氏有些不淡定了,说道:“问儿,她可是你的姨母,顶替了你母亲的身份,难道你不在意?我可是听说,当初你母亲刚刚过世,她便急不可耐的爬上了夫君的床,这才成了国公夫人的。”
提及当初沈青玉上位之事,晏梧问面色一僵,目光都跟着冷冽了起来,就连袖中玉手都握成了拳。
母亲过世的时候,她才两岁,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。若是仔细想想,也能知道沈青玉是怎么上位的。
微微的缓了下神色,晏梧问恢复了之前的淡然,说道:“姨娘可不要轻信道听途说!母亲待我极好,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?姨娘对母亲不满,也不能挑拨我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啊!”
说这话的时候,晏梧问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满与幽怨。
吴氏心头猛然一惊,知道自己言语有失,立马辩解说道:“问儿说得极是,哪些都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,做不得真的。我也不过是因为与问儿亲厚,才将心中的苦闷凄凉说给问儿听的,绝无挑拨的意思。”
看吴氏那样的慌张,晏梧问心中好笑不已。
亲厚?若真是亲厚,过去怎么不见她过来瞧瞧自己?若非自己如今有了得势的劲头,吴氏哪里会来?
看来这吴氏的道行也不怎么样,她不过小小的玩弄了一下口齿,她就慌成这样,还真是难成大器。
但看这时机也差不多了,也该给这位吴姨娘指条明路了。
于是,晏梧问叹息了一声,说道:“也难怪姨娘孤苦,母亲专宠,也确实该给姨娘一些照顾,想来是母亲疏忽了。不过姨娘也该明白,母亲膝下育有一女一子,光是这点便可独享专宠。想来这个道理,姨娘也该明白的。而问儿虽是嫡出,在这些事情却帮不上什么忙,姨娘怕是找错了人。”
这话仿佛是醍醐灌顶,让吴氏瞬间惊醒。
论年纪,她比沈青玉不知年轻貌美多少,论身强体壮,她也是绝对在沈青玉之上。
若是她能生个一儿半女的,还怕斗不过沈青玉吗?
母凭子贵的道理,可不只有沈青玉一人明白,她吴氏也明白。
仿佛找到了新的生机,吴氏也不怎么在意晏梧问的说辞了,说道:“如此,倒是我唐突了。”
又待了一会子,吴氏也有些坐不住了,便起身告辞。
晏梧问也没多留她,客套几句便人碧心送吴氏离开了。
看着吴氏离去,晏梧问嘴角一勾,接下来就看碧心会不会上道了。
当日晚上,晏梧问打发碧心去厨房给自己准备一些晏老夫人爱吃的点心,明日去给晏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好给她带去。
碧云懂事,不待晏梧问交代便主动给她准备晚膳。
晏梧问看着碧云的乖巧,会心一笑,说道:“待会子碧荷回来,咱们一同用膳。”
碧云颇为惊恐,连忙摇头道:“这怎么行?小姐是主子,咱们坐奴婢的岂能与主子同桌用膳?岂非坏了规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