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顾不上扭到的脚踝，穿着拖鞋一瘸一拐跟在后面。

走出医院，冷风吹得呼呼作响。

穿着单薄病号服的秦书，忍不住缩着脖子。

她伸手去拉车门，这才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了。

“顾默。”

她敲了敲玻璃，想让他开门。

可顾默冷冷瞥了她一眼，“有能耐跑到医院，就自己走回去。”

他说完，就启动车子，径直离开。

秦书僵硬地站在原地，看着他呼啸离开的背影。

她一步一步，朝着顾家方向走去。

冷风吹得她都忘了自己走了多久，直到顾默的车重新停在她身边。
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

顾默冷漠地打开车门，“让你这个受尽顾家恩惠的人冻死在大街上，会坏了顾家的名声，也便宜你这个凶手了。”

她开车门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
想到姜寒远可能还在顾家受罪，她沉下心来，毅然打开车门，系好安全带。

两人一路无语，回到顾家。

刚进家门，砰的一声。

她还没反应过来，姜寒远就从楼上滚了下来，痛得他闷哼一声。

“寒远哥！”

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踉跄着跑到姜寒远身边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你的身体，还不舒服。”

姜寒远极力隐忍着身上的痛，免得她担心。

他的额头、胳膊上都是淤青。

“顾默，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是非法监禁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，你这是犯法！”

她挡在姜寒远面前，“你不相信我，一切大可以冲我来，你不要伤害别人。”

见顾默神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，不屑地看着她们二人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
“顾默，你放过他，好不好？”

见顾默一言不发，她身体颤抖着，一步步来到顾默面前。

“书书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姜寒远看着她瘦弱的背影，虚弱地向她爬去。

可顾默动动手指，就有人拖着他的双腿，往楼上走去。

身体被楼梯重重摩擦，伤势加重，痛得他浑身发烫，也只能强忍着。

“顾默，够了，真的够了！”

她扑通跪地，泪眼婆娑，“都是我的错，我没有照顾好顾爷爷，你冲我来，我去！”

“照顾？！”顾默冷冰冰地看着她，忽的扬起嘴角，眼底满是嘲弄，“好啊，你先从二楼滚下来，我再考虑，要不要放过你的哥哥！”

他刻意咬重了哥哥二字。

秦书咬紧嘴唇，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，一步步爬上二楼。

一个佣人突然来到她身后，用力一推。

她毫无准备，整个人往楼下滚去。

见此情形，刚回来的顾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，突然伸出脚，踢倒了楼梯口的花瓶。

秦书什么都听不见，脑子里嗡嗡的。

脸上，胳膊上都一阵锐痛，温热的血流出来。

下一刻，两眼一黑，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
顾默看她躺在地上，一动不动，身上还染着血，不自觉皱紧了眉头，双手紧握住沙发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