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孝弟子薛秋壹敬上,求祖师爷给弟子指一条生路。t?”
说完,她小心翼翼将香插入香炉。
岂料这时,殿外闪过一声惊雷巨响。
下一秒,那香拦腰折断,砸在地上!
香灭了……
薛秋壹动作一顿僵在原地,神色无措。
不等她回神,一阵喧闹从门外传来。
“太清宫自诩修道之人普渡众生,竟连个孩子都容不下。”
薛秋壹匆忙起身出去,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神色怨毒的伏夫人。
她穿着素衣,面容憔悴。
见到薛秋壹,当即便跪下哀求:“薛天师,让霖尘娶如涵进门,全是我老婆子一个人的主意!”
“可我只是想我伏家有后,你有什么就冲我来,别害我的孙子!”
见状,来上香的百姓们窃窃私语。
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”
“太清宫的人若真做出这种事,还有何资格担当国庙之名。”
“竟让自己的婆母跪地求饶,真是大逆不道!”
一句一句,像是刀子一样扎进薛秋壹心口。
师兄弟们满脸正色,一遍遍解释:“我们小师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。”
可没人信,议论声越来越大。
甚至有人丢了香,嚷嚷着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。
薛秋壹看着,心口泂泂往外淌血。
方才还干净整洁的太清宫,她才回来不过一个时辰,便已经一片狼藉。
太清宫养她十余载,师父和师兄弟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。
她如何能让太清宫累世声名毁在她手里。
薛秋壹硬生生逼退眼中泪意,咬牙上前:“伏夫人,那孩子我会救。”
“到时,我也愿承受太清宫鞭笞之刑,以正自身与太清宫清名。”
“但我只有一个要求,与伏霖尘和离!”
事到如今,一切已无可挽回。
她欠伏霖尘的,她还。
一张换命符,换一场自由,了此情劫。
薛秋壹看向众百姓扬声道:“从此以后,我薛秋壹与伏家再无干系。”
伏夫人眉眼瞬间染上喜色,被丫鬟从地上扶起:“这可是你说的!”
师兄弟们面色一紧,刚忙劝说薛秋壹:“不可!”
太清宫鞭笞之刑非比寻常。
那戒鞭是用铁丝编织成,上面满是坚硬倒刺,一鞭便能叫人遍体鳞伤!
只有严重违背宫规律法之时,才会动用。
可薛秋壹心意已决。
她是国师亲传弟子,纵使师兄弟们不愿,却仍需依她的命令,请出戒鞭。
薛秋壹跪在长街上,百姓奔走观望。
第一鞭,薛秋壹的背便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第二鞭,尖锐铁丝勾进薛秋壹的肉中,扯下时,灵魂都仿佛被撕裂。
伏夫人出了口恶气,扬眉嘚瑟。
周围百姓却换了话。
“愿意受刑自证清白,也愿和离,想必也没有伏夫人说的那么过分。”
“是啊,太清宫庇福我们多年,必然不会做出这些事情。”
听见这些,薛秋壹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