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说完，阿姐就狠狠地踩了我一脚。我一下就疼哭了，然后是阿爸把碗摔了的声音。

然后，我和阿爸就回了四川。那是阿爸的家乡。

走的时候，我拉着阿姐的手不放，我不知道我的一句话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，会让我和阿姐分开。

如果是这样，我一定不说的。我一定不会说的。

现在

"梅朵，你怎么哭了？"晓骅揽过我，"想姐姐了吗？你一定能找到她的，再去问问吧。"

我们终于打听到阿妈和阿姐在我们走后，就搬到了乌鲁木齐。

阿妈不再美丽，十年让一个人的容颜无华。她拘束地看着我和晓骅，没有一点惊喜。

"阿姐呢？"我想我的阿姐，我需要她，我需要她牵住我的手，需要和她分享我的快乐。那些青春里每一点的成长我都想和阿姐一起经历。

"那个丫头很长时间没有回来看我了。我当她是死了，你去找一个叫黑娃的人，她应该和他在一起。"

我不知道十年来阿姐过得怎样，但是我知道，阿妈是很少爱她了。

阿姐，我想起阿姐披着红纱巾在我面前旋转的模样，她说，阿妹，我漂亮吗？

她那么爱漂亮，那么美丽。

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阿姐的事情。我和阿爸走以后，阿妈和宋大福在一起了。他们不再管阿姐。有一天夜里，阿姐被宋大福强暴了。她一个人去了公安局，然后，宋大福被判了十年。

阿妈带着阿姐离开了和静。

现在

阿姐吃了不少苦，受了不少委屈，她跌跌撞撞的长大了。

阿姐说，那些白桦树在那里，一直没有离开，如果我们也是那些树就好了。

晓骅看着姐姐，他死死的盯住她。

"梅朵，你和你姐姐怎么这么象呀。"

我笑出了很多的眼泪，我们是孪生姐妹呀，阿姐不过比我早了7分钟，她这一辈子就注定做姐姐了。

阿姐不再很明朗的笑，她手指间的烟抖了一下又一下，没有灰，她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。

在一家酒吧里我看见做领舞的阿姐，她还是那么美丽，却化了很浓的妆。她穿透明的黑纱单衣。她卷卷的长发上没有红纱巾。

一个男人喊，小妞，转个圈呀。转到我这里，这一叠钱都是你的。

我冲上去，晓骅拽住我。

他脸色铁青，上去拉起阿姐就走。

阿姐盯住我，阿妹，是你？

日子

晓骅说梅朵，你找到你姐姐了，你该嫁了吧。

我说不，我还要帮阿姐找一个好男人。我看着晓骅，看得他浑身不舒服。我知道他对阿姐有好感。

我和阿姐，那么象，他也可以喜欢阿姐的。

这不是我一早就想好的。

我空出很多的时间让阿姐和晓骅在一起。有时候，我也让阿姐穿我的衣服。我说阿姐，和我回四川吧，阿爸会疼爱我们的。

阿爸一直没有再娶，他待我很好。如果是阿姐跟着阿爸，她也会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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