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没那么严重吧？"阿德嘀咕着，转身就到附近去找水了。

他在附近发现了一条山溪，又见山溪边正好有一只碗，就用这只碗打了一碗溪水回来，送到老头面前："老头，你要的水打来了。"

老头看着碗，却有点不愿动手的样子："小伙子，我刚才辣了那么久，感觉手脚都麻了，你能不能帮我洗一下嘴巴？"

"老头，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？"阿德有些不高兴，将水重重放到地上："我好心帮你打来水，你还要我帮你洗嘴？老头，你不要太过分了，你爱洗就洗，不洗拉倒，我可没空陪你。"说着，转身要走。

"等等。"老头却喊住他，眯眯一笑："小伙子，你不要急着走，我还没说完呢。"

"你还有什么话快说，有屁快放！"阿德真是不高兴了。

老头眯笑着看了阿德一会，淡然道："小伙子，只要你帮我洗了嘴，我就送你一样好东西。"

"看你这个鬼样，比我还穷，你能有什么好东西？"阿德有点不相信，但见老头很淡定的样子，他又有些捉摸不透，转念想道：这老头怪模怪样的，很有些古怪，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好东西。

这样想罢，他压下火气，微微一笑："好吧，老头，既然你有好东西相送，那就帮你吧。"

"嗯。"老头见阿德答应了，就张开嘴巴："小伙子，洗吧。"

阿德心中很不情愿，但为了好东西，他强忍着不快，端起那碗水，认真地为老头洗嘴。洗了好几遍，老头的燥热终于消了："小伙子，好了，我的嘴不辣了。"

阿德放下碗，急问道："老头，你说的好东西呢？"

"嗯。自然是要给你。"老头点点头："你过来，把头低下。"

"好。"阿德依言，站到老头面前，将头低下，等着老头给好老东西。

哪知，他刚把头低下，就听到"扑扑扑！"几声响，老头竟往他头顶上连吐了五六泡口水："好了，好东西给你了，快走吧。"

"造！"阿德气得立时火冒三丈："好你个老头！我好心帮你，你反而要这样愚弄我！我打死你！"叫骂一声，举起拳头就要往老头脸上打去。

可不想，那老头呵呵一笑，忽然向后一滚，滚入了草丛中。阿德气恼异常，拨开草丛追寻，可那老头却已不知所踪了。

阿德叫骂好一阵，只得自认倒霉，气乎乎地离开了。走出不远，忽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站路边，手中捧着一只破碗。见到阿德走来，小孩低声讨道："叔叔，行行好，我娘病了，给点钱吧......"

"妈的，真是晦气！"阿德将心中的恼火一股儿向小孩发泄，他抓住小孩，"噼啪"扇了两个耳光，将老头吐的口水统统擦在小孩身上，这才扬场而去。

这小孩本是一个苦穷寡妇的儿子，娘儿俩相依为命，就住在山背那边。今天，寡妇生病了，没有钱治病，小孩小小年纪，却很孝顺，为了给娘治病，他一早就捧了只碗出来，想向路人讨点钱。可不想，刚到这儿，却被阿德打了两耳光，还被擦了一身口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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