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，他离婚了。

她有些窃喜，又因为这窃喜多出几分内疚。

他现在，应该不好受吧，想到这里，刘艺菲的眼底不由得多了些许雾气。

她最终忍住，点点头，只是说出：

“昂，不遵守承诺的老朋友，好久不见。”

方青也还记得当时的承诺，因此不由得有些尴尬，尽管有不可抗力，但他违背了承诺也是事实。

也因此，看着对方投过来的清澈目光，闻着身边围绕着的浅淡栀子花香气，他一时竟然有些招架不住。

但毕竟是那么久时间的玩伴，方青慢慢自然起来，发现对方也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。

她的眼圈微微发红，睫毛微微颤动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。

脸上的细小绒毛也清晰可见，有种水蜜桃的甜蜜。

眼见着对方这种模样，方青不由得心中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，怎么就忘了承诺，着了魔似的就跟许念念在一起了。

半晌，他才想起来正事。就

他在路上就发现了自己的声望值不断飙升，打开手机看到了卓仔的微博。

他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，卓仔微博里面说的跟拍肯定不是他的自发行为。

而他身边所有人，唯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就只有刘艺菲了。

方青把自己的猜测问出来：“卓仔是你找的吗？”

刘艺菲点头：“是。”

还真是她，他亏欠对方的似乎也太多了。

他脑子里一时间有些杂乱，随便想了些什么，没等过脑子就开口问道：“那，照片也是你？”

说完，他就看到刘艺菲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，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。

有点像小时候他们喂的那只理不直气也壮的小猫。

“我...我有点儿想你，就让狗仔拍拍。”

方青一时哑然，想他......

刘艺菲有些心虚，她知道这样不好，但是这是她能想到及时了解他动态的最好方式了。

不想让方青在这个话题上多说，她转移话题：

“看吧，不遵守承诺的人是会有报应的。”

更像那只虚张声势的小猫了。

方青想起过往，不由得感慨，是啊，不遵守承诺的人会有报应。

这也许真的是报应吧。

只是，明明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，她又为什么要帮自己：“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
“因为你唱歌很好听。”刘艺菲把刚刚专心的屏幕转过来，上面赫然是他在录音棚唱《消愁》的画面。“我舍不得你的歌埋没在无人知道的角落。”

他突然感觉从心中生出一股暖流，有些愧疚和欣喜，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有些无措，最终说出几个字：“茜茜，谢谢。”

说完他就看到对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，但是面上还是一片镇定：“光说谢谢有什么用，这顿你要结账！”

我结账？

方青没第一时间回话。

他微信里就三十来块钱，怎么付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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